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隰县玉露香梨

主题: 电影文学剧本《血战午城》全剧

  • 梨乡农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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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发表于:2015/8/15 8:14:2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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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影文学剧本

《血战午城》


王 军


  (一)主要人物

  朱 德,时年42岁,时任八路军总司令。

  彭德怀,时年40岁,时任八路军副总司令。

  林 彪,时年31岁,时任八路军115师师长,3月2日在隰县千家庄被国民党晋绥军误伤,第二天回延安治疗。

  罗荣桓,时年36岁,时任八路军115师政治部主任。

  陈 光,时年33岁,在林彪负伤后,接替任115师代师长。

  李天佑,时年27岁,接替陈光代理343旅旅长。

  肖 华,时年22岁,时任343旅政委。

  陈士榘,时年29岁,时任343旅参谋长。在午城负伤,回延安治疗。

  杨 勇,时年25岁,由686团政委代团长。

  杨得志,时年27岁,时任685团团长。

  吴法宪,时年22岁,时任685团政委。

  苏 静,时年27岁,时任115师侦察科长。兼职摄影,拍摄当时午城战斗的照片两张。

  刘西元,时年21岁,686团3营教导员。

  香月清司,时任日军第一军司令官,中将。

  出饭田样二郎,时任日军第一军参谋长。

  七田一郎,时任日军20师团师团长,中将。

  内田银之助,时任日军20师团参谋长,大佐。

  横 路,日军联队长,少佐。带领日军在午城一带作战。

  李  祥,午城抗日自卫队队长。协助我部队作战。

  孙全贵,午城烧酒作坊“三夏合”老掌柜。有名的酿酒师傅。

  孙世武,午城烧酒作坊“三夏合”少掌柜,被日军炮弹炸死。

  桂 香,午城烧酒作坊“三夏合”少掌柜孙世武新婚妻子,被日军奸污。

  (二)故事梗概

  字幕:1938年3月,日军第20师团占领蒲县后,主力继续沿同蒲铁路南犯,另一部4000余人西进,企图侵占黄河渡口,进犯陕甘宁边区。为支援晋南正面战场中国军队作战,保卫陕甘宁边区和巩固吕梁山区,八路军第115师率第343旅于3日进至山西隰县午城镇。14日至19日在午城一带,先后展开数次战斗,共歼灭日军1000余人,焚毁汽车70余辆,缴获骡马200余匹及大批军用物资。成为抗日战争继平型关大捷之后的第二大战役。

  1938年2月,日军20师团驻临汾指挥部。正在召开会议。

  会议室墙上挂着作战地图。

  师团长七田一郎手拿指挥棒,指着地图说:“各位,自去年以来,我们全面开始了对支那的战争,各路部队迅速行动,战争形势对我们非常有利。最近,华北方面军司令部命令我们,同时行动,一方面沿南同蒲继续南下,一方面从临汾西山一带西进。尤其是向西,可渡过黄河,直抵八路的老巢延安,然后可以捣毁他们的根据地陕甘宁。所以,向西挺进,渡过黄河,对我们建立大东亚共荣圈,取得支那战争的全面胜利意义重大。”

  七田一郎露出了狞笑。目光向会场巡视着。

  “到时候,大和民族就是这块土地上的主人,青天白日旗就会遍插支那,金银财宝、美女任我们取用!”

  七田一郎走到一位大佐的背后,拍拍他的肩膀:“你,不是爱财吗?给我好好打,到时候金银财宝任你取。”又走到一位少佐的背后拍拍他的肩膀:“你,不是爱美女吗?打赢了,我一定给你十个八个”。

  七田一郎哈哈大笑,会场上的将佐们都狂妄地笑了起来。

  八路军115师343旅旅部,参谋在门外:“报告”。“进来”。参谋:“旅长,林师长转来电报”。

  旅长陈光,手拿电报,念道:林彪同志并告朱彭贺:日军多地进攻,汾河下游风陵渡、潼关危急,黄河军渡、碛口危急。你率陈旅全部应即改变作战计划。……主力转入隰县、午城、大宁地区,寻机作战,相机消灭该敌。毛泽东 二十八日。
  脾气火爆的陈旅长,把帽子摔倒桌子上,“妈的,这小日本,想的真狠,要威胁延安的安全、毛主席的安全,老子先不答应!”

  政委肖华,一张娃娃脸,面如朗月,英气逼人:“ 毛主席教给了我们游击战术,在这弯弯曲曲的山沟里,恰恰是我们成天爬山钻沟的八路军施展神勇的天地,这里不是他们的汽车、大马、大炮逞威风的地方。想从此过,还要看我们手里的枪答应不答应。”

  “肖政委,毛主席给了我们一个大任务,也给了我们一块大肥肉,就看我们会不会吃他了。”

  “来者不拒。我们有这么多能征善战的红军干部,平型关大捷后士气高昂,最近,又扩充了1000多名兵员,保证让鬼子有来无回。”肖华很有信心地说。

  “肖政委,来来来,我们研究研究作战方案,看从哪里下手吃掉鬼子”。

  两人走到作战地图前。

  黄昏,十八集团军总部所在地。

  朱德和彭德怀两人边走边凝重地交谈着。

  彭德怀:“老总,事不宜迟,您看115师的主帅怎么定夺。”

  朱德:“林师长这次在隰县千家庄被阎锡山的晋绥军误伤,伤势很严重,应赶快指示护卫队把他转送到延安疗伤。115师师长的人选,一个是罗荣桓,一个是陈光,他们两个人各有优势。罗荣桓同志曾经担任过红四军的政委、红一军团政治部主任、红八军团政治部主任、红三军团政治部主任,一直从事政治工作,做政治工作很有经验,但没有当过军事主官;陈光同志曾经担任过中央红军红十二师师长、少共国际师师长、主力师红二师师长,还在林彪到红大担任校长后接替他担任红一军团(一一五师的前身)军团长,已有代理林彪职务的先例。他在1928年参加红军后一直担任军事主官,指挥过飞夺泸定桥和攻占腊子口等一系列著名战斗,是我军著名高级指挥员之一。如果从作战指挥的角度上看,让陈光来接替林彪似乎更合适一些。”

  “我们俩的想法不谋而合。要不要请示中央军委?这样决定,荣桓同志不会有意见吧?”

  “军中不可一日无主帅,此事十万火急,不可耽搁,必须立即把这件事决定下来。然后再通报中央。至于荣桓同志,他是一个政治觉悟很高,党性很强的人,我想他是会理解总部的决定的。”

  彭德怀挥一挥手,对跟在身后的参谋说:“刘参谋,记电文。”

  “命陈光为代师长,接到命令之时着即上任。”

  刘参谋征询地问:“老总,现在就发吗?”

  朱德:“马上发。”

  夜晚。午城镇。上空飘着酒香。

  115师师部,手拿电报的陈光一言不发。

  夜晚12时,罗荣桓接到中央军委主席毛泽东与军委参谋长滕代远联名致电:“林之职务暂时由你兼代。”

  罗荣桓住的群众家中。点着一盏油灯。罗荣桓和妻子睡在炕上。

  妻子林月琴:“老罗,你准备怎么办?”

  “陈光同志是员猛将,在指挥打战上比我有经验。我还是服从总部的命令,为陈光同志当好助手。如果这时候我硬要当这个师长,陈光心里不舒服,两人配合不好工作,大敌当前,115师主帅闹矛盾,我们这支铁军就再也不是铁军了。”

  “中央军委的命令你不执行?怎么向毛主席交代?再说了,陈光原来是你的下级,现在成了你的领导,你不觉得别扭?”

  “现在不是争个人得失的的时候,要以大局为重。”

  “我记得,我们从延安出发的时候,毛主席专门把我叫去,他问我你怎么样?我说你是个老实人。毛主席说:老实人好啊!虽然老实人难免吃亏,但终究要被人理解的。老罗,你真是个名副其实的老实人。”

  罗荣桓忽然坐起,说:“这个老实人我是当定了。我现在就去找陈光。”

  披衣起床,推门。

  林月琴:“哎……”

  罗荣桓看了林月琴一眼,还是出了门。

  第二天中午。午城镇。有着一排二十几间房的“三夏合”烧酒作坊上空冒着作酒的白气。

  115师师部驻在这里。大门口贴着新婚联,屋子门口也贴着新婚联。陈光和罗荣桓正在吃午饭,饭桌上摆着一坛午城酒。陈光喝了一盅,咂咂嘴说:“走了多少地方,喝了多少酒,还没有喝过这样好的酒,真是名不虚传的千年老酒”。

  罗荣桓:“我看了隰县的县志,午城村因其地处三岔口,地理位置十分重要,在后魏时就有了建置,唐代曾经建过午城县,据老百姓们说这里曾经是五龙戏水的地方,是个风水宝地。哎,看见了人家的新婚对联,我倒想起个事。我说陈师长啊,我老婆月琴给你介绍的师卫生部的姑娘瑞楚你到底是同意不同意啊,见过几次面了?”

  陈光带几分羞涩:“见过两三次了,战斗紧急,顾不上谈个人的事。”

  罗荣桓:“这我就要批评你了,要兼顾吗。要是谈得来,等战斗一结束,把事情办了。我让月琴征求一下瑞楚的意见。”

  午城村村长、三夏合烧酒作坊掌柜孙全贵走进院子,接口说:“首长,不打仗,多喝两口,不是我吹,我们的酒就是有名,不是因为打仗,河道里的路上整天有拉酒的马车。在宋朝时,午城酒还是贡酒哩。”

  陈光:“孙掌柜,来,喝一杯,这次师部住在你们家,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。你儿子刚结了婚,让人家小两口搬出去住,我们实在过意不去。”

  孙全贵的儿子孙世武赶着拉水车进了院,“首长,你们是来打日本鬼子的,我们腾个地方让你们住还不是应该的。等打完仗,我还要好好的和你喝几杯呢。我们这仙姑井的井水酿的酒不比茅台差多少。”

  罗荣桓:“听说你能喝两、三斤酒,这是真的吗?”

  孙全贵:“愣小子,不要在首长面前逞能。”

  孙世武噤声。

  突然听见远方有枪声。

  几个人一愣,向枪声响起的方向望去,陈、罗两人随即放下筷子,命令紧急集合。警备连战士紧急集合。

  通信员跑步前来:“报告首长,前方发现日军,距离我们只有1公里,正向午城方向开进,大约有600余人。已和我军执勤人员交火。”

  陈光环视周围地形一圈,指着东北面的土山说:“命令师警备连,跑步爬上东北高地,迅速进入作战状态。”

  罗荣桓高叫道:“请自卫队员给我们带路。”

  陈光一边跑一边说:“罗政委,敌我力量悬殊,我们只有100余人的警备连。还是应根据情况打的赢就打,打不赢就撤,等343旅到来后再展开大规模战斗。”

  罗荣桓:“陈师长分析正确……”

  枪声密集起来,两人赶紧加快了脚步。

  日军部队,联队长横路少佐正拿着望远镜向远处望去,随即放下望远镜,嗅嗅空气,“酒,酒,这么香的酒。”副官:“午城有十几家烧酒作坊,生产千年老酒。”横路显出贪婪的样子:“拿下午城,千年老酒喝个够。”

  又拿起望远镜,望远镜内显示出八路军正在半坡上向上爬。横路:“命令部队,前方山坡发现八路,密切注视两山的动向,不可盲目进入埋伏圈。”副官:“我军一直是在山谷里行军,八路神出鬼没,我感觉两面山上总是有八路的影子在晃。”横路:“山可以晃,但是你的心不可以晃,你不是学围棋的吗?要有定力。”

  很多日军闻见了酒香,吸吸鼻子,互相看一看,有的低声说:“酒。”

  日军完全暴露,进入我军射程。

  陈光一声令下,“打”。八路军居高临下,向下射击,投掷手榴弹。

  日军慌乱之中,在河沟内架起了山炮,向我阵地打来。

  午城镇的十几个抗日自卫队的年轻小伙子也摸了过来,队长李祥来到陈光身边。“师长,我们也来参战。”“好,让王连长给你们子弹,记住,要和部队统一行动,千万不能擅自行动。”

  “三夏合”白酒作坊少东家孙世武,担着两大坛酒从另一条小路来到阵地,慰问战士们。

  日军虽然处于谷底,但因装备精良,丝毫不示弱,子弹从战士头上呼啸而过,炮弹不停的落在阵地上。

  刚放下酒坛的孙世武,被一发炮弹击中,孙世武、酒坛的碎片、酒飞了起来,在正午的阳光中翻飞,鲜血和酒洒满了阵地。

  战士们气愤填膺。阵地上的手榴弹和枪声密集起来。

  日军虽装备精良,但地处劣势,不断有人中枪倒下,或被手榴弹炸死。

  横路和副官龟缩在汽车后面,副官:“联队长,我们不能这样打下去了,八路居高临下,我们伤亡惨重啊。”

  横路:“这是我升任联队长以来的第一仗,撤回去,我没法向大佐交代。”

  副官:“但是,全军覆没更没法向大佐交代。”

  横路,感叹地:“樱花啊樱花,还有我的良子。谁让我到这倒霉地方来打仗,打也是死,不打也是死,人毕竟不是这铁块啊!”日军官拍拍汽车。“立即向旅团发电报,请求援兵。命令部队,大炮猛轰,重机枪扫射,压制八路,绝不后退。”横路咬牙切齿,露出武士道狰狞面目。

  日军十几辆汽车载着士兵从蒲县赶来。立即架起山炮向我阵地猛轰。

  面对数十倍于我的敌军,和猛烈的炮火,陈光当机立断,向通讯员下达指令:“由李祥带路,立即撤至西北高地,掩护我主力部队及友军进入机动位置。”

  警备连有序的撤离。

  枪声停了。

  日本兵把100余名士兵死尸抬到一起,搬来许多门板、木板,铺一层木板放一层死尸,垒起来用火点着,进行焚烧。

  几个日军在河道边的苇地里挖坑,抬来四具穿着呢大衣的尸体,每具尸体剪四个指甲,切一节指头,削一绺肉,包起来放入行装,把尸体埋掉,用机枪打凸起的土堆,发出阵阵狂笑……

  河道上空酒味、硝烟味、焦尸味混杂着。

  横路意味深长的看着燃烧着的死尸。

  日军开进了午城镇。横路首先来到“三夏合”,一脚踢开酒作坊门,“酒,酒”高叫着,拿起一只碗,在酒瓮里舀起酒就喝。

  “三夏合”的少奶奶桂香还不知道自己新婚不久的丈夫已经被日军炸死,被日军从柴草堆中拉出来。

  横路从作坊中出来,看见桂香,醉醺醺的眼睛立即放出了光,“花姑娘,花姑娘!”向桂香扑了上去。桂香发出挣扎声。

  藏在瓮里的老掌柜孙全贵听见,爬出瓮来,往开拽日军官,被日军官一脚踢倒,两个鬼子用刺刀逼住孙全贵不让起来。

  桂香的衣服被剥开,在挣扎中被强暴。

  孙全贵捂住脑袋不忍看自己的儿媳妇被强暴,哭喊着“作孽啊,作孽啊,你们不得好死,不得好死……呜…呜呜…”

  其他的日本兵正舀着喝酒,看着桂香,哈哈大笑。

  恒泰永白酒作坊,掌柜赵连山一家五口人被捆在一起,日军把他们扔进酒窖,窖口用大石头盖住。陆陆续续从别处抓来的男女老少也被捆住扔进酒窖中,酒窖中发出阵阵哭喊。

  两名日本鬼子奉命端着枪下到酒窖,用石头“咣”地砸烂酒瓮,酒“哗”地喷泻出来,流了一地。然后挨个砸下去,赵连山喊着:“不能砸呀,这是我的所有家当,这是我的所有家当啊,你们这伙强盗,强盗,强盗!”

  终于,十几个酒瓮砸完了,人们站在没到膝盖的酒中。两个日本鬼子爬上去,一个擦着了火柴,点燃了火把,将火把扔进了酒窖,酒窖里“腾”地升起了火焰,火焰从窖口中冒出来。

  窖中的群众发出凄惨的叫声。

  窖外的日军发出了怪笑。

  抢来的粮食日军扛到马号,解开袋口“哗”地倒到地下,让战马吃,战马喷着响鼻使劲的吃着。

  立着“仙姑井”石碑的午城烧酒专用水井旁,日军用枪顶在村民后脑勺上,接连打死了四个村民。然后用大石头砸烂他们的头,脑浆和鲜血流出来,流进了水井。

  一家放羊的村民窑洞内,有羊二三十只,鬼子抱来干柴点燃了窑洞,羊全部被活活烧死,烈火中,羊群发出了阵阵惨叫。

  几十间房子在燃烧,火光直冲云霄。

  三月的晋西南,春寒料峭。

  汾西县勍香镇,八路军115师343旅驻地,在一个古庙院里,部队正和山西青年抗日决死队第二纵队及当地友军、人民群众一起联欢。

  庙院戏台上挂着“火线剧社慰问演出”,前来慰问的火线剧社的一名男演员正在表演快板:

  说的是山西有个平型关,

  平型关来了鬼子兵冒狼烟,

  矛头直指省会大太原。

  小鬼子你别神,八路等着你跳陷阱,

  林师长善用兵,布下了天罗地网口袋阵,

  老爷庙、小寨村,打的鬼子鬼哭狼嚎乱了营……

  台下的战士被节目所吸引,不时发出笑声和热烈的掌声。

  忽然,参谋手中拿着电报,急匆匆向坐在前排的旅首长李天佑走去。附在陈耳边说:“李旅长,师部急电。”

  电报内容:14 日由临汾增援到蒲县的日军,先头五六百人已向午城开进,中午和我师部直属队遭遇,师警备连迅即占领午城镇东北的高地抗击敌人,激战两小时,毙敌100 余人,后因敌后续部队赶到,且兵力为我10 倍,该连才撤至午城西北侧高地与敌对峙,以便掩护我主力部队及友军进人机动位置。14 时许,日军占领了午城。师部令686 团迅速赶回义泉镇地区,准备打击西进之敌,粉碎敌人进犯陕甘宁之企图。685 团已与师部隔断,宿营于谙正村、黄头村一线。

  看了电报,李天佑立即同肖华、陈士榘商讨应变计划。

  同时让演出立即停止。部队即刻整装。只见幕后出来一位十四五岁的小演员用童稚的声音,严肃而高昂地说:“同志们,敌人又向西进攻了,战争迫使我们今天准备的新剧不能满足诸位的热望,让我们打了胜仗再来开祝捷同乐会吧!”

  686团跑步前进,向午城附近进发。

  在午城烧杀抢掠的日军,又开始西进。出发前,他们正往车上装酒,一坛一坛的酒被他们装上汽车。

  大宁县罗曲镇,赶到这里并埋伏好的685团阵地。

  日军飞机由蒲县方向飞来进行低空侦察,我阵地上,指战员盖着野草,隐蔽的很严实,敌侦察机呼啸着从他们头上飞过,没有发现有埋伏。

  敌机飞过后,杨得志团长,在阵地上为战士们讲话:“鬼子占领了午城,无恶不作,杀死了三十多名百姓,把午城村无数好酒喝的喝、砸的砸,午城村现在不再到处是酒香了,而是到处是血迹,是被鬼子烧毁的房屋、砸烂的酒坛酒瓮。他们还有更险恶的目的,就是从这里到黄河边,进攻延安。如果我们打赢了,就拖住了鬼子的后腿,让他们枉费心思。鬼子认为警备连的撤退是我们打了败仗,是我们害怕了,所以,更加猖狂,气焰嚣张。今天,我们要小试锋芒,为鬼子布下口袋阵,让这些小鬼子有来无回。大家都是参加过平型关、广阳战斗的老战士,你们说,有没有信心打赢这次战斗?”

  众战士群情激奋:“有,有,有。”

  通讯员跑来:“报告首长,友军何团长到。”

  杨得志走下土台,伸出手迎接国民党军何团长:“何团长大驾光临,有失远迎啊。”

  何团长:“士兵们的喊声我听见了,你们是士气高昂啊。”

  杨得志:“日军再有半个小时就要到我们的伏击圈了,还望何团长配合。”

  何团长:“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,我过来就是要听听杨团长的意见,看我们怎么行动。”

  杨得志:“我们现在在午城东北塬上,你们部队的宿营地离我们还里以西还有十几里地,你们现在可派出一个营的兵力,跑步到河谷对面的午城西南塬上,这样,形成南北夹击之势,我们一起把鬼子包了饺子,肥肥的吃上一顿。”

  何团长、杨得志两人大笑。

  横路少佐坐着汽车向大宁方向进发。一脸踌躇满志的样子。骑兵跟在汽车队的后面。

  横路对副官说:“午城大大的好,有美酒,有美女,来到这山清水秀的地方真是一种享受。”

  副官:“这里让我想起了我的家乡。”

  横路:“你也想家了?”

  汽车前面,汉奸吕二站在路上招手,横路和副官下了车,那人点头哈腰,“太君,八路在前面山上有埋伏。”

  横路:“嗯?你怎么知道?”

  吕二:“我亲眼看见的,他们有不少人呢。”

  横路看了吕二半天:“好,那你就给我们带路,如果有闪失,死了死了的。”

  吕二本来是想领些赏钱,没想到日军不给他赏钱,只是让他带路,带了路八路要收拾他,不带路日军要收拾他,他现在是两难。吕二问横路:“太君,我来给你们报告消息,总得给我些赏钱吧。”

  横路:“赏钱?等我们安全过了这段山路再给你。”

  吕二边走边想,还不如不来,这是自寻倒霉。走到一个沟岔前,他装作尿尿,撒腿就跑,横路拔出手枪,瞄准,一枪就揭了吕二的天灵盖,一股血从吕二的头上冒出,冒了一米来高。

  副官:“少佐,我们是走还是不走?”

  横路:“这家伙,肯定是八路派来故意迷惑我们的,要不是,他为什么跑呢?”他问副官。

  副官:“他只是想要几个赏钱吧?”

  横路:“哼,想要赏钱,让他去西天吧。开路。”

  汽车和骑兵又在河道中缓慢行驶。

  685团阵地,杨得志命令通讯员:“命令部队,等鬼子到了我们伏击圈再打,瞄准好了再打,我们现在占有绝对优势,要坚决把鬼子堵截回去。”

  友军率先开火。日军还在685团阵地东面一些。

  杨得志:“他们这饺子吃的有点心急。命令部队再往东运动。”

  日军汽车停止了行驶,士兵从车里爬下来,与西南面塬上的友军交火。

  685团运动到适当位置,杨得志一声令下,在日军背后开了火。日军腹背受敌,乱作一团,有的马受惊沿河道疯跑,我军的手榴弹不时炸起水柱,有的日军开始往汽车上爬,骑兵队都弃了马,涌向汽车。

  横路气急败坏,见真的遇到了埋伏,而且是南北两面的夹击,河道里瞬间就躺满了众多的日军尸体,他们连山炮也顾不上准备,不仅没有还手之力,连招架之功也没有。声嘶力竭的喊:“上车,上车,撤退,撤退。”日军坐上汽车掉转头一溜烟向午城方向跑去。

  河道里的水成了红水,几百匹马失去了主人,站在那里,地上到处是日军的尸体。

  685团从塬上往下跑的战士,边跑边说:“我们还没有打几下呢,鬼子就一溜烟跑了。”

  另一名战士:“这一次连他们伙伴的尸体也顾不上收了。”

  战士:“那些马够肥的了,我们也坐上享受几天。”

  同一天上午,一部分日军从蒲县赶来增援午城日军。

  343旅旅直属队和一部分部队火速赶到午城以东。

  李天佑、肖华和陈士榘亲自到埋伏的阵地上参加战斗。

  我军首先开火。

  日军有了经验,一听见枪声,就有人下车扛出炮弹,迅速用他们的优势武器山炮压倒了我阵地上的攻击。

  突然,日军一发炮弹呼啸而至,站在阵地前指挥的的挥是南北两面的夹击,河道里瞬间就躺满了众多的日军尸体,他们连大陈士榘没来得及卧倒,炮弹在左侧炸响,将他重重地掀起摔到一个壕沟里。

  陈士榘胳膊、腿多处受伤,身上血肉模糊,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。“参谋长,参谋长,”身边的士兵抱住陈士榘叫着,陈士榘昏迷过去。

  陈光过来,命令民工担架队队员迅速将参谋长抬到指挥所救治。 担架队员们冒着敌人密集的弹雨,立即把他从濠沟里抢救出来,抬回了指挥所。

  陈光高叫道:“小鬼子,你打了我的参谋长,我要让你们全部完蛋!”

  686团团部。团长杨勇:“685团半个小时就打了个漂亮仗,刚刚通讯员来告诉我,685团罗曲镇埋伏战,毙敌200余名,缴获马匹100余匹。收获真不小啊。日军溃不成军撤回了午城,据情报现在在午城的日军还有近千人。这是一个绝好战机,我想晚上乘日军惊魂不定偷袭午城,咱们也吃上一盘香香的饺子。”

  参谋:“团长,这不符合咱们八路军“集中优势兵力歼敌”的作战原则。”

  杨勇:“那也要看什么情况,战机稍纵即逝,等我们集中好了优势兵力,敌人的增援部队也赶到了。”

  参谋:“刚接到消息,我们旅陈参谋长负了重伤。”

  杨勇:“打仗受伤这是平常事,参谋长受了伤,还有旅长、政委,陈光旅长的火爆脾气,早恨不得鬼子上西天。”

  “那……那您的想法是……”

  “首先调我们的‘夜老虎”3营做为主攻部队,让自卫队员领着插进午城,搅乱日军。通知东南方向的685团所属部队配合我们,里应外合,将鬼子团团围住,杀他个片甲不留。”

  参谋:“说实在的,部队休整了几天,战士们也想痛痛快快打他一仗,那么,我们就把行动计划报师部吧。”

  “好的。”

  “午城自卫队队长李祥向首长报到。”李祥报告敬礼。

  杨勇拍拍李祥的肩膀:“多壮实的小伙子!原来你们小打小闹,现在可以跟着我们大部队打大仗了。来,我给你们分配任务,今天晚上……

  686团长杨勇亲自到3营做战前动员。“弟兄们,685团今天上午打了个漂亮仗,鬼子又龟缩进了午城,经团部决定,我们今天晚上深入午城袭击鬼子,打他个措手不及。大家一定要打好这一仗,用实际行动来保卫黄河,保卫陕甘宁边区。”

  会场下,一名老战士开了腔:“团长,不用你说,我们这一仗一定能打得赢。”

  杨勇:“你说说为什么?”

  “这还用说吗,我们的老团长,现在的旅长是天佑,有天主保佑一定能打胜仗。”

  杨勇大笑,会场上的战士大笑。

  开完会后,一名新兵追着刚才说话的老兵问:“刚才你们笑什么?我怎么就不觉得这句话有什么可笑的。”

  老兵很不耐烦:“新兵蛋子,不知道不要问。”

  新兵掏出一支香烟,乞求地说:“老同志,你就告诉我一下吧。”

  老兵故意卖关子,“说来话长,”把烟塞进嘴里,新兵赶紧擦了根火柴给点着。老兵吐了口烟,继续说:“前段时间,李旅长因病被送到汾阳一家天主教会办的医院就医。医院一听说他是八路军,对他照顾的可好了。李旅长很快就和医生、护士们熟悉了。一天,有个护士在护理他时随便问他:‘你信天主教吗?’李旅长很认真地回答:‘我们是马克思主义者,只信马克思主义,不信天主教。’那位护士说;‘你不信天主,那你怎么取名叫天佑呢?这不是要天主保佑你吗!’听了护士的话,李旅长用一阵爽朗的笑声作了回答。这事,传到了咱们部队,大家听了都感到很有意思,总是这样开旅长的玩笑。”

  新兵点头,又若有所思,那你说:“我叫天贵,这怎么解释?”

  老兵翻了一下眼睛,叫我说:“天贵,天贵,你生下来就该当贵人,可是现在不能,等全中国解放吧,我一定封你为贵人。”然后哈哈大笑。

  新兵也跟着傻傻的笑。

  晚上,李祥带路,3营营教导员刘西元紧跟其后,3营所有人左胳膊上都缠着一条白布,做为夜间识别的标志。在午城西南埋伏下来。

  尖刀班和李祥化妆成日本兵。摸到镇西马王楼,哨兵在马王楼外走过来走过去,李祥扑过去在背后夹住哨兵的脖子,掏出匕首,一刀结果了日哨兵。几个人上到马王楼上佯攻。

  睡梦中惊起的鬼子兵在慌乱中东碰西撞,自相射击。

  镇外,西面的686团3营和东南面的685团两个连的枪声同时响了起来。

  日军人挤人,车碰车,乱成一团。

  稍后,开始有组织的冲出包围圈。火力中心向西面压去。

  3营教导员刘西元在河道里的阵地上,发出命令:“鬼子可能要从我们西面突围,我们一定不能让他们冲出包围圈。

  两束强烈的光出现在午城镇外,日军汽车开出了午城,开着车灯的汽车被手榴弹击中,起了火,另一辆慌乱中往南开,开进了河里,陷住出不来。后面的汽车见状都灭了车灯,在黑暗中缓慢前行。他们离我军的包围圈越来越近。

  只听刘西元一声“打”,机枪、步枪、手榴弹一起向鬼子的汽车队打去,汽车上不时迸出火花,中了手榴弹的汽车腾起熊熊火光,照亮了河谷。

  日军留下了200余具尸体,60余辆车都被我军炸毁。又龟缩进午城镇。

  连吃败仗的横路少佐在指挥所焦躁不安的踱着:“午城,真是我的伤心之地,也许我们再也走不出午城。”

  副官:“少佐,八路占的是地利,而我们凭的是装备精良,和善于山地作战的训练有素的士兵,我们会从这里走出去的,也会从中国走回日本的。”

  横路:“你不知道,每当我看到我们的士兵阵亡,在烈火中火化时,我的心里就一阵阵战栗。他们不仅战死在异国他乡,而且连骨头也回不到故乡,永远地留在这里,你不觉得这是我们的明天吗?”

  副官:“但是,我们是军人,我们的使命是来解放支那。”

  横路:“我在怀疑天皇陛下,也许出兵支那从根本上就是错误的。”

  一名士兵为横路少佐端上来的是一碗清汤,清汤里漂着几片菜叶。

  副官:“少佐,我们断粮了,我们搜遍了午城,也没找到一粒粮食,午城镇的群众都跑光了。这样,不仅我们在午城生存不下去,更谈不上西进了。”

  横路:“酒呢?酒也喝光了?”

  副官:“酒瓮大部分被我们砸烂了,十几家作坊,现在没有一滴酒。”

  横路:“酒糟不是能吃吗?”

  副官:“酒糟是牲畜吃的……”

  横路瞪大了眼睛,然后走出了房门。

  来到驻兵的民房中,只见一个个士兵有气无力。

  一个士兵走进来,手里提着一串河鳖,“王八,河里有王八,煮着吃,煮着吃大大的好。”

  横路“拍拍”左右开弓给了这个士兵两巴掌,士兵趔趄着,手里提着的河鳖被甩在地下,绳索开了,有两只河鳖慌乱地向柜子底下爬去。

  横路有气无力地挥挥手,向副官:“向军团发电报,请求马上运送粮食和派出增援部队。”

  16日晚,343旅旅部,昏黄的油灯下,李天佑、肖华,还有一个陌生人坐在一起。

  李天佑指着陌生人:“介绍一下,这位是刚从师部来的师侦察科科长苏静同志,他也是长征过来的老同志,战斗经验十分丰富,他还有另外一件武器是照相机,是来记录我们的胜利战果的。苏静同志,欢迎你啊。”和苏静握手。肖华:“欢迎,欢迎。”和苏静握手。

  李天佑:“敌人接连吃败仗,加之给养跟不上,他们一方面不会善罢甘休,要来报复我们,另一方面要运送给养以继续西进。所以,分析当前局势,我认为应迅速集结部队到井沟一带。命令686团今夜连夜出发,争取在拂晓前赶到佛连里集结,以一部分兵力埋伏在井沟、张庄以北的各条小沟里,并派人通知公路南边驻在孙家庄的午城抗日自卫队在南面山上设伏。明日拂晓前,我旅的各部队必须全部进入指定地域。”指着肖华:“肖政委,我来负责各战斗部队的安排部署和联络工作。你负责各战斗部队的弹药和后勤保障工作。”“苏静同志,你看我的安排还有什么不妥之处?”

  苏静:“明天肯定是一场恶战。侦查员尽量放的远一些,一定要提供准确的情报,一定要保证通讯畅通和各战斗单位的衔接。”

  肖华:“那您明天就跟着我们旅部一块行动吧。”

  苏静:“好的。”

  18日晨,6时,天还黑着,侦察员骑马来报告侦察情况,临汾的日军第108师团步兵约600人、骑兵约200人和一个炮兵中队,奉命西进驰援大宁,由蒲县经薛关镇向午城前进。按他们的行军速度,大约10点多钟到达井沟一带。

  旅长李天佑:“果然不出我所料,来吧,我们已经为鬼子布下天罗地网。通知各部队注意隐蔽,准备打击敌人。”

  午城镇“三夏合”老掌柜孙全贵,担着两坛酒来到前线。

  对李天佑说:“首长,这是我从午城跑出来的时候,拼着老命带出来的两坛午城老酒。八路军为老百姓打仗,我儿子为支援前线牺牲,儿子死了还有老子,让战士们喝口酒吧,喝了更有劲打鬼子。”

  李天佑:“686团的弟兄们,你们是这次战斗的主力,这仗打赢打不赢,就看你们的了。来,大家喝!”

  土台上摆下了一溜粗瓷碗,孙掌柜挨个的往碗中倒酒,每个碗中都有半碗酒,酒在早晨的阳光中晃着,把阳光晃成了碎银。

  战士们一人拿一碗,豪气冲天,一饮而尽。

  喝完后。用袖子抹抹嘴,“啪、啪、啪,”把碗摔在地下,像砸在鬼子的头上,地下是一地的碎碗片。

  日军因这几天吃亏太多,更加谨慎,往前进时一面用火力进行侦察,一面缓缓行进。我部队纹丝不动。

  10时,日军先头部队开进井沟、张庄,可是,一看到狭窄沟地里昨天被打死的同伴尸体,吓得立即停止下来。生怕从山峦和树林中飞出手榴弹和子弹。日军指挥官发出口令,大队伍马上由1路队形变成了3路密集队形,并不断地向东南面山上打炮。

  这时,李天佑指挥686团1、2营全部隐蔽在井沟村两山的山沟、岩石和丛林间,离日军只有200米远。日军见没有动静,指挥官又发出向前进的命令,一边打炮一边继续小心前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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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日军在缓缓走着。

  突然,河道上空出现了一颗信号弹。

  两面山上和沟道里飞出一大堆手榴弹,机枪子弹像雨点似的射出来。

  佛连里南山686团直属连阵地上12挺机枪齐鸣。

  顷刻之间,日军汽车全部被打爬在河滩里,车上的鬼子纷纷跳下车往车下钻,有的还来不及跳下马槽就横尸车上。

  井沟至张庄2公里多长的公路上顿时硝烟弥漫,灰尘蔽空,杀声震天,日军全部处在八路军的火力网下,一片混乱。

  但是,这种混乱局面没有持续多久,日军就从最初的慌乱中清醒过来。其先头部队立即组织行动,占领井沟、张庄的石崖和井沟、张庄以南的龙王庙进行顽抗,4门大炮也猛烈地向八路军阵地轰击,战斗呈现胶着状态。

  日军指挥部,电报员正在发电报:

  在井沟、张庄一带遇到八路大部队埋伏,战线有两公里长,我们有各个击破之虞,请师团迅速增兵,迅速增兵!

  驻守在午城的日军也倾巢出动,沿河道向东增援被围困的日军大部队,被我军挡在午城以东一带,不用多长时间就把他们消灭。

  1小时后,日军6架轰炸机从东面飞抵井沟上空,进行低空轰炸,连续投弹100多枚。炸弹不时落在我阵地上。

  同时,敌人的大炮也凶猛地射击,被围的日军乘机突围。

  686团团长杨勇见日军来势凶猛,鼓励部队说:“同志们,敌人拼命了,我们一定要顶住!

  一名营长端着刺刀喊道:“弟兄们,敌人在挣扎,我们要坚决消灭他们。”

  副营长罗自坚、党总支书记肖志坚端着刺刀也上了阵。

  营连干部带头冲上前去与鬼子拼刺刀。

  肉搏战异常激烈。罗自坚、肖志坚先后被鬼子刺中倒地。我军战士倒下不少,壮烈牺牲。

  “同志们,我是党员,听我的,跟我上。”

  “同志们,我是干部,营长牺牲,我来代理。”

  阵地上到处可以听见他们的声音:“同志们,不要管飞机,只管去消灭地上的敌人。”

  “用刺刀,用手榴弹,杀啊,打呀! ”

  “为了保卫黄河,保卫陕甘宁边区,跟我来呀!”

  喊声与枪声混杂在一起,鼓舞着整个部队的士气。

  民工担架队在前线抬伤员,为前线运送子弹。

  午城抗日自卫队几十名战士埋伏在孙家庄北山,与敌战斗。

  龙王庙位于半山腰上,成了日军负隅顽抗的据点。我火力猛烈向日军射击。一名营长高叫道:“把我当做瞄准器,向敌人开炮!”捂住耳朵,站在炮身旁边,大大提高了炮弹的命中率。几发炮弹落在龙王庙前,其中一发击中龙王庙,据守在龙王庙里的鬼子和龙王庙都被炸的飞上了天。

  敌机又一次飞来,炸弹不时在阵地上落下。

  战士们一天都顾不上吃饭,粒米未进。一名战士拔了一颗刚露头的小草,在口里嚼着。

  黄昏,龙王庙、井沟一带的日军全部被解决。冲锋号响起。我军从两山冲下。

  龙王庙、井沟一带的500多个日军横七竖八的躺在沟道里,3门大炮被缴获。

  张庄的100多个日军大部分也被打死。

  午城回援的日军100余名全部被歼。

  当夜,八路军打扫战场。

  几里长的沟道里时见燃烧轮胎的火光和冒着的烟

  一名战士发现了一门山炮,兴奋地:“小鬼子还真舍得,把山炮也送给了咱们。”

  一名战士身上背着几支步枪,往集中点走,集中点,缴获的步枪、机枪堆成了一堆,像小山一样。

  军大衣、军毯、子弹也堆成一堆。

  大米、罐头堆成一堆。

  侦察科长苏静拿起相机对准了燃烧的汽车,对准了缴获的战利品。

  不时听到零星的枪声,隐藏于窑洞的日军小分队被我军逐个歼灭。

  19日清晨,战场还在打扫中,一名战士正在卸倒在地上的日军官的手枪,他就是横路,脑部血已凝固。无意中发现了他手中捏着的女子照片,他就着火光看了一眼,上边是一个穿着和服的美丽姑娘,挽着高高的发髻,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。背面写着“良子”两个字。

  战士把相片抛向河中。

  19日,午城镇一片狼藉,从外面赶回来的乡亲们正在收拾屋子和家具。战士们也帮着老乡整理院子。

  孙掌柜挑了一担桶去水井打水,吊上来的水是红的,勉强熬一会,上面还漂着油花,他感叹又气愤地说:“水也不能喝了,我们的仙女井成了血水井。”

  儿媳妇桂香:“王八鬼子,真是伤天害理。”

  孙掌柜看了桂香一眼,想起自己死去的儿子和被糟蹋的儿媳妇,眼中喷射出怒火。“我要再年轻二十年,非去当兵打鬼子不可!”

  李祥走过来:“孙掌柜,你就好好的做酒吧,当兵让我们这些年轻人去当,今天,我们自卫队就有20人正式参军入伍,一会祝捷会上还要戴红花呢。”

  陈光、罗荣桓,李天佑、肖华,杨得志、杨勇几个首长相跟着往会场走。

  陈光走过来握住孙掌柜的手:“孙掌柜,听说你的儿子为支前牺牲了,您老要保重啊。”

  孙掌柜:“孩子好可怜,结婚还不到一个月就……”说着流下了眼泪。”

  李祥:“孙大爷,我们都是您的儿子。”

  罗荣桓:“是的,大爷,我们人民子弟兵都是您的儿子,您安安心心把酒做好,出生入死打日本有我们呢。”

  孙掌柜:“李祥,你跟大爷来,我屋里还埋着几坛老酒,那是我父亲在世时就埋下的,少说也有50年了,让同志们尝一尝,不是他们,鬼子不知要遭害到什么时候呢。”

  祝捷会在午城镇黄城庙戏台上举行。

  戏台底下坐着整齐的部队战士。立了功的指战员和将要入伍的自卫队员都戴着大红花坐在前排。

  师侦察科长苏静拿着相机忙碌地到处照相。

  115师师长陈光、政委罗荣桓,343旅旅长李天佑、政委肖华,685团团长杨得志,686团团长杨勇坐在主席台上。
 
  罗荣桓和肖华低语:“陈士榘同志怎么样了?”

  肖华:“胳膊、腿都伤得不轻,左耳鼓膜被震破。听说正好印度医疗队到了延安,他得到爱德华大夫的精心医治。现在伤势已逐渐好转。”

  陈光讲话,慷慨激昂地拿着单子:“弟兄们,这一仗打的漂亮,这是我们八路军继平型关大捷之后,又一次大捷。这一次,我们把口袋扎的更紧,把饺子包的更实,让鬼子全部葬身在黄土高原的山沟里,让鬼子的阴谋没有得逞。我们胜利了!总部已经为我们发来了贺电,朱老总、彭老总对我们高度评价。现在我给大家报告一下战绩,几天来的战斗,我们八路军第 115 师主力共歼灭日军 1000 余人,焚毁汽车79 辆,缴获骡马 200 余匹、各种枪支 200 余支、山炮 2 门及大批军用物资。”

  停顿了一下,“但是,我们也有200 余名同志伤亡,让我们为烈士鞠三个躬。”

  参谋给陈光递上一封信,陈光拆开来看,发出了大笑。全场的战士目光全部集中在他脸上,不知他为何大笑。

  陈光抖抖手中的信,“这是咱们的漏网之鱼,一名日军的联队长给我写的信,他说:昨与共军交战,遗憾万千……惟敝军不愿山地作战,愿约贵军到兑九峪(即现在的孝义市兑镇,在晋中盆地)一带决一雌雄……”给他回信,参谋拿起笔和纸记:“阁下来隰县山间一较可耳……”

  台上的首长们都笑了。

  台下的战士们也“哄”地笑了。

  文艺表演开始了。又是火线剧社的那位报幕的小演员:“几天前,因为敌人的进攻,迫使我们的演出停止,今天我们打了胜仗,在这祝捷大会上我们更要和地方群众卖力地为大家演、为大家唱,军民同庆大胜利,请看我们的精彩节目吧!”

  桂香唱蒲剧清唱:

  “午城风光好,三山环相抱。天生一个米粮川,清水流来绿树绕。仙女井水甜,烧酒飘香千里遥。

  午城风光好,鬼子兵来了。残害百姓烧民房,百姓真苦焦。八路枪声起,鬼子阴魂天上飘。”

  歌声悠悠扬扬,飘荡在午城上空……

  (剧 终
  (作者:王 军,隰县新闻中心党支部书记、隰县文联副主席、隰县作家协会主席)

  责编:张志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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